失踪人口回归了属于是,高一牲有点分身乏术,五一放假速速产出一下,其实这篇是构思了很久,分两三次写出来的,希望大家喜欢。
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斯内普与苦黛尔的故事有名字啦!正式定名为《嘿,西弗》,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嘿,西弗》的喜欢和支持
近些时日,卢平教授就如同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上着由斯内普代授的黑魔法防御课的学生们怨声载道。部分教授当然知道背后的缘由,只不过无人料到苦黛尔也曾窥到卢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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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从苦黛尔心中消逝多年的紧张,在卢平教授“休假”的短短几天内迅速繁殖,肆意生长。她此前从未接触过狼人,虽然自身是阿尼玛格斯,但她深知两者的区别甚大——正如“百事通”赫敏格兰杰在课上回答的那样,狼人在变身后无法控制自己,甚至会伤害至亲之人。
苦黛尔对斯内普调制的狼毒药剂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但那些不确定因素仍叫她心慌,更不用提胖夫人说小天狼星闯入了学校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使苦黛尔更加忧虑卢平及学生们的安危。此后甚至授课时门外一丝异响都会切断她的思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巴克比克的行刑日临近,苦黛尔有时甚至能听到学生们在课堂上悄声议论。她为巴克比克悲哀,也为海格难过——她知道他将巴克比克视作亲友。
而当苦黛尔站在草坪上等待那悲戚的处决时,却意外望见赫敏一拳凿在马尔福脸上——这对苦黛尔来讲算得上是“大快人心”,她毫不吝啬地扬起了嘴角。
刽子手跟随着邓布利多沿小径一路走向海格的屋子,巴克比克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仿佛刽子手每向前走一步,沙漏中的沙粒就坠下一颗,极力将巴克比克的生命掩埋。
苦黛尔注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凝重的气氛一直继续到她将眼神挪向南瓜堆的那一刻——她清楚地记得哈利和赫敏同罗恩一起进到了海格的屋子里,但现在他们二人却蹲在南瓜堆后,甚至还在向屋里扔石子。没过多久,眼前的一幕令苦黛尔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她身处魔法世界——屋内的三人离开了屋子,先躲到了南瓜堆后,过了一阵便跑走了;原本躲在南瓜堆后到二人,钻进了树林中。
当刽子手在屋内宣读判决时,苦黛尔已分不清是哪个哈利和哪个赫敏拯救了巴克比克的生命。她只知道,一件不同寻常的大事正在酝酿。
刽子手的斧头落下,群鸟四起飞散,冲散了海格屋围的阴郁,却冲不散苦黛尔心中密布的云雾。她想要去找斯内普,但却不知道以什么当作借口。
正当苦黛尔注视着空荡的禁林上方沉思时,打人柳处传来的噪声打断了她——出于教师的本能,她惊恐地认为那是学生遭到了打人柳的袭击。事实也的确如此。
只不过当苦黛尔追到打人柳下时,一切都已归于平静,只剩下草坪上凌乱的痕迹。她先是慌乱,随后沉了沉气,在确保草坪上并无血迹后,稍微安下了心。傍晚烟色的天空压在打人柳上空,倒是与多年前苦黛尔第一次探索打人柳时的场景相似。熟悉的咒语从她口中飘出,在魔法部登记阿尼玛格斯后,她的转换更加熟练,变形后的头痛或是眩晕早已成为过往。
她暗绿的身体藏匿于草丛深处,缓缓爬向打人柳下的洞穴。那潮湿的泥土味多年未变,就同斯内普黑袍下的魔药气息般,多年来,每每午夜梦回,总是勾在苦黛尔的鼻息中,久久难以散去。
苦黛尔凭着记忆来到了尖叫棚屋,寻着哈利的声音,渐渐靠近他们。
在看到小天狼星的那一刹那,苦黛尔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是斯内普记忆中的少年——阿兹卡班的囚禁已使他苍老了太多太多。
眼见着小天狼星与哈利扭打作一团,苦黛尔再也难以沉住气继续藏匿于黑暗,可正当她念出咒语时,卢平却意外赶来,苦黛尔只得藏身于门后窄窄的一条阴影。
她并不诧异卢平献给布莱克的那个拥抱,更不稀奇赫敏说出卢平是狼人的事实,但当卢平说出害死莉莉的真正凶手是小矮星彼得时,苦黛尔就像是被石化咒击中一般猛地愣住了。
“彼得不是死了吗,布莱克…他是被冤枉的?…这太乱了,我得稍微理一理…可是…”苦黛尔的脑内一阵混乱,以至于她踩到了老旧腐朽的木板上,发出难以忍受的噪声。
正当她接近暴露时,斯内普却极其巧合地出现在屋内,他冲上前去,除去了布莱克的魔杖。可哈利、赫敏和罗恩却二话不说,将斯内普击晕。
“噢天呐...”苦黛尔向后一缩,“他们看不出斯内普是怕这个在逃通缉犯危害到他们的安全吗?”她轻声抱怨道。
老鼠斑斑的出现打断了屋内的对话,那正是小矮星彼得,不过他并没有逃逸成功,而是被抓个正着。卢平和布莱克打算将其就地处决,而哈利却执意饶他一命,将他带回城堡。几个人在苦黛尔的注视下离开了尖叫棚屋,而斯内普却还昏厥在一片尘埃之中。
“喂…西弗勒斯。”苦黛尔走上前去,被飞扬的尘土呛得咳出眼泪,她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斯内普并没有立即醒来,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一具被抛弃多年却并未腐烂的尸体。苦黛尔垂头看着他,被呛出的眼泪化作了悲哀的雨水,只剩悲戚。
“还不到我的葬礼,省省你的眼泪。”斯内普困难地睁开眼睛,带着虚弱的气息吐出这刻薄的讽刺。苦黛尔没有回应,只是搀着斯内普起身。
“我该谢谢你,苦黛尔教授。”斯内普抚去了他衣衫上的褶皱,“也许我们该晚些再讨论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说罢,他拉上苦黛尔的手腕,同她一起离开了尖叫棚屋,一如当年拉着那个幼稚的学生。
当二人在打人柳前的草坪上现身时,几人的局面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西里斯和哈利停止了谈话,罗恩也暂时停下了与赫敏的私语。西里斯稍显困惑,上下打量着这位穿着考究但此时却满身灰尘污渍的女士;罗恩显然是惊讶于苦黛尔教授的突然出现,赫敏则在脑内回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试图捕捉苦黛尔出现的理由。
但时间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满月的光拨开云雾,洒在无垠的大地上,卢平教授变得异常躁动,随后迅速长出毛发与獠牙,面目全非。
不待苦黛尔将手伸向哈利三人,斯内普便已经下意识地将他的学生们护在了身后。漆黑一团的巫袍占据了苦黛尔的大部分视野,斯内普自幼因营养不良而贫瘠的背此刻无比宽厚。难以说出这是因为他作为教授的本能反应,或是因为他骨髓深处的温热,亦或是二者皆有。
小矮星彼得趁乱逃走,西里斯化作黑犬与卢平撕打在一起,奔向禁林深处,哈利从斯内普身后冲出,背影融进夜无边的阴影里,赫敏和罗恩则在两位教授的陪同下被送到了医疗翼接受治疗。
“我们必须得去禁林里,”二人刚刚踏出医疗翼,苦黛尔便坚毅道,“哈利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
“冷静,苦黛尔教授。”斯内普缓缓瞥下眼眸,“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性命没你想的那般脆弱,相反的…”他略微停顿,叹了口气,“你知道你不让庞弗雷夫人为你疗伤不代表你没有受伤,对么?”
苦黛尔刚想开口,便被噎了回去,“我想你还并未如此愚钝…”斯内普话音未落,苦黛尔便大踏步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谢谢你的冷嘲热讽,但我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苦黛尔了!”
斯内普一愣,随后跟了上去,“你现在是教授了不代表禁林对你就毫无威胁,听得懂吗?!”他在苦黛尔身后厉声斥责道,但并未得到对方的回应。
几次斥责和拉扯无效后,斯内普就如同陷入了打人柳前的草坪中一般,定在那里,凝重地望着苦黛尔的背影,那混浊的眼眸映着满月的光。片刻之后,他也踏入了禁林,跟在苦黛尔身后,注视着她的背影。
他本想独自进入禁林,即使是为莉莉的孩子收尸,也能容得他落泪,可如今他却只能在心底小声祈祷。当苦黛尔最终找到昏厥的哈利和西里斯时,斯内普心中也尘埃落定。
“我们应因这不是两具尸体而感到幸运。”他的话虽刻薄,但却也是真心实意。
苦黛尔被突然出现的斯内普吓得心头一颤,在缓了两秒后,才张开口,“你背着哈利,我来处理西里斯。”
她知道斯内普是不愿接触小天狼星的,更不要提背着负伤的他去到医疗翼,于是在斯内普硬着头皮和西里斯肢体接触前先将西里斯搭上了自己的背。西里斯在苦黛尔的身躯上显得无比壮实。
“不知道你是否有意识到,苦黛尔小姐,这里是魔法世界。”说罢,斯内普从苦黛尔腰间取出她的魔杖,轻抬手腕,昏迷不醒的西里斯便漂浮在了空中。
斯内普只是轻挑眉尾,并未明显透出他的得意——苦黛尔那根极其认主的魔杖仍像当年一般听从斯内普的指挥。
苦黛尔不知从何而来的恼火,但却没有缘由发泄出来,只得赌气地抱起哈利。大抵是因为她不得不承认斯内普在她内心深处仍占有一席之地吧。
从禁林出来后,哈利被安置在医疗翼,西里斯则再次被关押起来。苦黛尔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卧室,回顾着这个混乱的下午,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她看到两个赫敏,两个哈利,她目睹了卢平变得面目全非,她亲眼看着无罪之人再次被关押,她又不得不面对斯内普能任意挥舞她的魔杖这一事实……
思绪沿着窗边的风攀向月亮,却被呼啸而过的巴克比克扰乱。“等等,那是赫敏和哈利?!”苦黛尔双手撑在窗前,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去,注视着翱翔在夜空中的巴克比克。霎时,赫敏脖子上挂着的小玩意随风飘舞,将满月耀眼的光反入苦黛尔眼中,她猛然清醒,一切都串联到了一起。
“那是时间转换器!”苦黛尔向后退了两步,无比欣喜地叹道,“所以…所以!一切都合理了!”
短暂的欣喜过后,苦黛尔又陷入了疑问——他们骑着巴克比克要干什么。但这并没有困扰她很多,当她意识到巴克比克飞翔的方向是关押着西里斯的塔楼时,她笑了。
次日,晨曦再次临幸霍格沃茨,一切都归于平静。